编者按:“桃李春风一杯酒,江湖夜雨十年灯。”岁月流转间,中文学院的校友们奔赴四方。那些散落在校园角落的青春故事、在求知路上并肩前行的情谊、与母校共同成长的点滴,一直闪耀在他们心中。这些故事不仅是个人青春的注脚,更汇聚成文脉传承的星河。愿读者在字里行间,感受中文人独有的情怀与精神赓续。
今天,让我们走近2018年毕业于我院汉语言文学(师范)专业的石宇轩,看看他与浙外的故事。
时光匆匆,不知不觉,已经从浙江外国语学院毕业六年了。这六年的时间里,我总是想起在浙外的那些时光,想起在浙外认识的朋友,那是我的青葱岁月,也是我的黄金年代。那个时候我懵懂无知,一个人来到杭州,有着自己的梦想和热情,如今回头看去,才发现那段时光是多么幸福,多么无忧无虑。我不禁想:人总是在远离幸福时才能对幸福有着具象的感受,因此当你正在经历幸福时,请尽情享受。
在浙外的时光很美好,我本想一件一件细细数来,奈何限于篇幅,那么我就只与大家分享两件事情罢,一件是学术上的,一件是生活上的。
初入浙外时,我对汉语言文学专业的认知还停留在风花雪月的诗词歌赋中。直到翻开《现代汉语》教材,我才意识到语言学的世界竟是另一番天地。音位、语素、句法结构……这些冰冷而严谨的概念像一堵高墙,横亘在我与文学浪漫的想象之间。第一堂课结束后,我深深地感到——这些需要逻辑推导的语法规则,与我所向往的感性文学创作截然不同。
大三时,我遇到了应学凤老师,他的《语言学纲要》开始让我逐步建立起对语言学的系统性认识,也让我深刻体会到了语言学的魅力。应老师上课风趣幽默,常常用生动的例子和互动的方式让我们对复杂的理论产生兴趣。记得他曾问全班一个问题:“‘刚刚’和‘刚才’有什么区别?”只有我一个人答了出来:“老师,我觉得‘刚才’是名词,‘刚刚’是副词。”他当时就表扬了我,说我有一定的语言学天赋。那一刻,我的内心充满了喜悦与自信,这也让我对语言学产生了更深的兴趣。
从此之后,我更加努力地学习《语言学纲要》,被其中所蕴含的逻辑性深深吸引。我在组合关系和聚合关系之间努力思考;我在各个语系和语族之间流连忘返;我在各种抽象概念之中艰难前行。最后我取得了很好的成绩,也与应老师结下了深厚的师生情谊。
毕业论文选题时,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应老师的研究课题,而在写作过程中,应老师又给了我很多的指导与帮助。时光荏苒,十年转瞬即逝,当我在上海师范大学攻读博士学位时,正逢应老师的恩师——陆丙甫教授来校讲座,我便又一次见到了应老师。聊起有关浙外的往事,我感慨命运总是充满了巧合与惊喜,仿佛一切都冥冥之中注定,缘分真是妙不可言。
如今我的博士论文也已完成,在面对着二十万字的“荒唐言”时,我总是想起那个思考“刚才”和“刚刚”的上午,我记得那个上午阳光明媚,教室中有小和山湿润的空气,而那个时候的我,很年轻,很让人怀念。

作者(二排右一)毕业照片1
可以这么说,我的学术之路始于浙外,我从浙外开始对语言学感兴趣,之后考研到杭师大跟随齐沪扬老师攻读硕士学位,再之后考博到上师大跟随李劲荣老师攻读博士学位。如今我博士阶段的学习也即将结束,回看这一路,一切都从浙外开始,从那个“刚刚”和“刚才”开始,从那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开始。

作者(右一)毕业照片2
浙外的自由氛围为我推开了另一扇门。2015年,我与几位挚友成立了校内首个说唱社团,用节奏与韵脚记录校园生活。从追梦堂转角处的排练到社联晚会舞台,我的青春岁月被我写成了一首首青涩的歌。
2017年“说唱元年”的春风掠过钱塘江时,我已能独立完成作词、编曲与混音。参加《中国新说唱》高校赛的经历就像一场幻梦——站在追梦堂的聚光灯下,台下挥舞的荧光棒连成星河,最终获得杭州赛区第四名的成绩,这是我第一次触摸到职业音乐的门槛。毕业之后创作的《留下小和山》,也意外成为了小和山地区的热门单曲。
而今虽未成为职业音乐人,但那些在录音棚通宵编曲的夜晚、与团队成员挤在出租屋写歌的时光,早已融进生命底色。博士论文写作间隙,我仍会戴上耳机循环当年写的歌,鼓点中浮现的是小和山湿润的风,是少年们对着月亮押过的韵脚——音乐终究成了刻录青春的琥珀,而浙外,正是这段旋律开始的地方。

作者(一排右四)参加《中国新说唱》高校赛照片
“跨过北方的风尘我来到了江南,在小小浙外度过青春也实不相瞒。”
如今,浙外也不再是小小的了,新的校园恢弘大气,我十分羡慕现在在浙外学习的学弟学妹,他们正值青春,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奋斗。而我也要努力,在江南继续我的学术梦想,祝浙外越办越好,也祝学弟学妹们前程似锦。
作者介绍:石宇轩,2018年毕业于我院汉语言文学(师范)专业,现为上海师范大学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在读博士;同时,他也是网易云音乐人,创作了众多热门单曲,个人主页已发布七十余首原创歌曲。